#得知一周年以后强行把自己从游戏中薅出来更一下文。
背景提示,时间点是两个人都不知道对方n重卧底身份的异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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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一间房。”戴帽子的先生说。
玛德琳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柜台后面的男士,他的同伴在大厅的一角研究最新的巴士时刻表。
她将钥匙递了出去,两人消失在墙壁投下的阴影里。
顶灯闪了两下,熄灭了。玛德琳将书摔在桌上,丢出了一串粗鲁得会让她的母亲昏过去的词句,然后从脚边的箱子里摸出了一柄手电。
“你一直都知道?”
“上一次任务的时候知道的。”
“你把我拉到这个地方就为了说这个?”
房门被敲响,两人下意识的看向彼此。
明楼走过去把门拉开,一直手摸着插在后腰的枪柄。
“打扰了先生,我们的电力遇到了一点小问题,您需要蜡烛么?”姜黄色头发的姑娘举着手电站在门口,语气里听不出太多抱歉的意味。
“不用了,我们马上就睡觉了。”
“十分抱歉,祝您有一个好梦。”
转过身来,阿诚正在将衬衫脱下来丢到一边的椅子上。
“你干什么?”明楼抬起一边眉毛。
“不是要睡觉么?”阿诚弯下腰将鞋踩下来踢到一边,“说不清楚的时候就睡一次,对不对,明长官?”
明楼知道他指的是从莫斯科回来的那次。
“阿诚,我们可以谈一谈……”
“谈什么?你什么都知道,怎么谈。”
明楼叹了一口气。
“在车站的时候,我以为你会借那套身份逃开。你看,我也不总是都知道的,”
“连我要逃都能猜到,还说不知道。”
阿诚脱了力,不愿再做出一副对峙的样子,抱着一大块毯子坐在床头,后背顶着刚刚漆过床板。
一辆车从窗外驶过,在灰色的墙上拖拽出一道橘色的斑痕。
四下应该是寂静的,然而阿诚却觉得世界在他的头脑中颠簸。墙壁里的水管发出冰冷的声音,床单在他的挤压下一点点分解,明楼的肩上栖息着他们所有的动荡不安,这些与无休止的运动不过是各种罪行的永恒结果,它也只能依靠种种罪行来得以守恒。
而他正反反复复犯着这些罪行中最令人不齿的那一种。
“你如果想离开,或是干脆给我一枪子的话,现在就可以做。”明楼知道,他们无法再像一根细线一样悬挂着生活了。
“我要和我的上级汇报。”
“我就是你的上级,汇报吧。”
阿诚低下头,笑声从他的指缝间掉出来。
他拥抱了自己的罪行。
他让出了一块毯子,他们靠在一起,一连好几个小时说着废话。
一小块坚硬的空气笼罩着他们,黑暗中,阿诚点起一支烟。
火光在他们之间摇曳,阿诚悄悄的问:
“猜猜看,我烫伤了什么。”
像是一个永恒的,不得解的谜题一样诱人。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