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知身上疼痛,心中悲哀。——约伯记 14:22
(二十)
1999年的最后一天,明楼又回到了上海。
他刚接受完采访,对方是一位刚刚大学毕业的姑娘,穿着套装却在脑后扎了一个马尾。她希望编撰出一本详实的回忆录,以纪念父辈的那一场战争。说是采访,许多事情明楼也记不清了,他老了,许多事情想和人说一说。
姑娘提议去外滩走一走,明楼同意了。
虽然是冬天,却比原来暖和了不少,外滩依然人头攒动,沿路建筑灯火辉煌。
人群大声喊着倒计时,指针跨过零点的一刹那江水里映满了烟花,一个陌生人跑过来和他拥抱了一下,又挤进人群里不见了。恍惚间似乎和那个夏天并没什么不同。
或许又大有不同,这是更好的年代,没有战争的年代,人们讨论的是崭新的,他所不了解的东西。
他环顾四周,每个人都在微笑,大声说话。与他同来的姑娘把手缩在袖子里,贴在耳边,笑眯眯的低着头。
啊,是了,她在打电话。
明楼深呼吸,微凉的空气钻进了他的肺里。
他突然无比清晰的回忆起了那首诗,那首没念完的诗。
后半部分是什么来着?
当你鬓发斑斑了的时候,
当你眼睛朦胧了的时候,
金色的贝吐出桃色的珠。
你的梦开出花来了,
你的梦开出娇妍的花来了,
在你已衰老了的时候。
END
#所有看到这里的姑娘爱你们w
本来打算到战争胜利就打住的 那天坐车时听到一个老爷爷说:我上过战场 也见过iphone6 坐公交车不要钱还有漂亮小姑娘让座 这一辈子多值 现在让我躺地下死了都行
突然有点感动 又有点伤心 他要是还年轻 那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