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淹死

【黄志雄X赵启平】Smells Like Teen Spirit (1)

#时间线在日跳开往战场之前

  会有一部分乐队paro

  毕竟年轻人决定燥起来之后一半去做摇滚歌手另一半都去演戏剧了

  长度不定,因为lo主自己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那阵我差不多21岁吧,在柏林读医科读到第三年,每天都和半死不活的兔子打交道,或者从香肠那么粗的蚯蚓里把神经线挑出来。简而言之,我受够了,于是向学校递交了gap申请。

 

我当时并不知道要做点什么,事实上我什么都不想做,每天在一个小公园里弹吉他挣点外快,然后把流浪汉邀请进家门开派对。

 

一个亚洲脸总会来,带着半瓶酒,也不见外,往我旁边一坐,跟工头大老板一样监督我卖艺。鉴于他的胳膊顶我大腿粗,也不敢贸然轰他走。过了几次他干脆也带了把吉他,每次到副歌就开始弹卡农和弦把曲调带走。四周一片哄笑,我瞪他,他就挠挠后脑冲我呲大白牙乐。

 

不过那天琴盒里的硬币到是比平时多了一点。

 

那天日落的时候我买了一个土耳其肉卷给他,权当答谢。我俩找老乔伊借了块纸板子,他是那一片流浪汉的“老爸”,坐在桥洞下面就着酒精分完了那一个肉卷。

 

味道还不错。

 

“明天我就回法国了。”他把一片带酱汁的面饼撕下来放进嘴里,含混不清的说。

 

我迅速地在脑海里搜刮了所有看过的电影,然而没有一个场景可以给我用作参考。

 

一个陌生人和你的第一句话就是告别,你该怎么回答呢?

 

“一路顺风。”

 

我选择了最稳妥的一句,把手里的肉卷当作酒杯象征性地举了一下,半截露出来的生菜被夕阳镶了个金边。

 

我俩谁也没再说话。

 

第二天他果然没有来,我特意把收工时间错后到太阳下山之后,公园里空无一人,我坐在一直该死的箱子上心不在焉的扫着Beatles的《yellow submarine》。

 

In the town

Where I was born

Lived a man

Who sailed to sea

 

街角处传来一阵气喘一样的发动机声,说真的,在德国大街上我还从来没听过这么不像样的马达。

 

一辆黄色的6人座小车带着欢呼声斜冲过来,在我眼前猛地打了个直角弯,向远处开去。

 

车屁股上的门大敞着,我才发现里面是那个亚洲脸,半个身子探出来,冲我一个劲的招手,脸上带着一股同谋者才会有的笑容。

 

And he told

Us of his life

In the land

Of submarines

 

我摘了吉他,站起来呆呆地愣着。

 

他隐约用法语喊着什么。

 

So we sailed

Up to the sun

Till we found

The sea of green

 

小车颠簸了一下,几只不同肤色的手伸出来把他拖回去,然后是一阵大笑,像是已经登上珠峰一样得胜的笑声。

 

我突然不合时宜的想起账单上的房租。

 

明天到期。

 

管他的呢,我把吉他背在身后,甩开步子朝着那辆车跑过去。那一刻时间一定出现了什么扭曲,不然我怎么可能追上那辆黄色的小车呢,哪怕他破破烂烂,天窗要用晾衣杆支起来。

 

“我的帽子。”这是我上车的第一句话,它在我起跑十米之后就痛斥了我的疯狂并且毅然决然的离开了我。

 

“老乔伊会善待它的。我打赌你一定会跟上来。”无数手伸过来拍我的肩,又被一一打开。最后是一只有着黄色皮肤的手,指甲修得短而整齐,“黄志雄。”

 

“赵启平。”

 

And we lived

Beneath the waves

In our yellow submarine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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