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淹死

【楼诚衍生】空房间

#此条来自定时发送,lo主打算把自己从考场无缝衔接到酒吧去,然后发生的事就不可控了……所以先把文放上来。

  脑洞来自WOD模组,借用设定only,全文没有任何跑团情节【喂

  虽然很想写全员跑团的故事……【不会有的

  我不会法语。

  内含凌李,楼诚,黄赵及一丢丢荣方。

 含有因人而异惊悚情节。

  以及非主角死亡。#


人会消失,事物会消失,有时甚至空间也会消失。你无意间穿过了一道门廊,身后的路悄然隐退。空房间就是这样,将访客和现实隔绝开来,并且反反复复出现。在诅咒的监禁变得永久和致命之前,必须找到打破它的办法。

 

那天下午没有执勤任务,我决定去医院等凌远下班。

 

办公室在三楼的尽头,普通外科的门诊室很大,他的桌子是右手数第三个,紧靠着窗台,上面摆着我送他的一瓶绿萝。

 

我坐在门诊室外面的长椅上刷着朋友圈,直到凌远出来拍了拍我的肩。他脖子上挂着的听诊器刚刚好垂在我太阳穴的地方,我避开那块冰凉的物体,站起身,跟在他身后向更衣室的方向走去。

 

更衣室不在接诊区,楼道里几乎见不到人。趁着凌远掏钥匙的功夫,我把一块糖从背后绕过去塞进了他胸前的口袋里。

 

“胡闹。”

 

他迅速地打开门,将我拖进去,抵在门板上。他的嘴唇附了上来,我亦回吻上去。等到肺里的氧气耗光时,我才挣扎着推开他。

 

为时已晚。

 

我们惊讶地打量着四周,这绝不是医院更衣室的样子,更像是民国剧里的一个场景。米色的墙纸,深色窄细的地板,房内空空如也,连窗户也没有,唯有一盏铁艺吊灯发出一些暖黄的光。

 

我去摸身后的门把手,却扑了个空,只有一片冰冷的墙面。我用拳头轻轻敲了敲,墙后并没有空间。

 

“这是怎么回事……”

 

我喃喃自语着,下意识伸出手去和凌远握在一处。突然一阵眩晕袭来,我们扯紧了对方才不至于跌到。等缓过神来的时候,发现那个房间已经消失了,我们又回到了更衣室。

 

凌远一把拉开我身后的门,医院特有的惨白的吊顶光洒了进来。我们四目相觑,末了凌远揉了揉眉头,从柜子里拽出一袋衣服,也没有换上,披着白大褂又走出了更衣室。

 

“许是太累了,走吧,晚上要不要吃火锅?”

 

*

关上防盗门的一瞬间我的胃仿佛被人狠狠拽了一下,我们又回到了那个空房间里。

 

凌远难得的扔出一句脏话,掏出一根烟点燃了靠在墙上。

 

我把超市的塑料袋放在地上,房间和上一次并没有什么不同,除了屋子正中央立着一个五斗橱,上面放着一只鸟笼。我凑过去看,笼里都是一簇簇的绒毛,我抓起一把,摊给凌远看。

 

“能认出来么?”

 

“没有硬羽,很难。”他夹着烟,剩下的手指在羽毛里翻来翻去,“等一下……好像有东西……”

 

一块狗牌,四周的橡胶垫圈已经脱落了,所有者似乎是中国人。

 

我把新发现小心地收进了口袋里。

 

“这是要密室逃脱么?熏然,你是不是偷偷报名了什么综艺节目?”

 

我听了只能苦笑,这综艺节目的现场感未免太过逼真。

 

凌远突然凑过来,捏了捏我的手。

 

“你干什么?”

 

“没事,上次咱俩握住手以后就回去了。我在想会不会……”

 

“总会回去的。要不咱俩先把火锅吃了。”我把刚刚的购物成果扯了过来。

 

“又没有锅,吃什么吃。”凌远嫌弃的撇了撇嘴。

 

“呃……凌远,你是不是落在车里一个袋子?”我抬起头问他。

 

凌远一脸不解,凑过来。超市里买的餐巾纸,牙膏静静躺在袋子里,两盒羊肉却不翼而飞。

 

“我让收银员装在一起了……”

 

鸟笼里传来雏鸟啼叫的声音,我和凌远皆是一惧,连忙向鸟笼的方向看去,眼前却是一方茶几。

 

我眨眨眼,确认自己确实回到了家中。两盒羊肉从塑料袋里掉出来,扣在地上。

 

凌远轻轻推了推我,示意我看墙上的钟表。

 

7点整。

 

“我记得6点40从停车场出来的,咱们被困的时间绝对不止20分钟。”

 

我努力试图弄明白他在说什么。

 

“在那间屋子里的时候,我的手机打不开,手表也停了。我猜你的也是这样。时间,那件屋子里的时间是静止的。”

 

“这是在做梦么……”脚底如同踩进一片泥淖。

 

凌远抱住了我。

 

“没事的,我们会弄明白发生了什么的。”

 

*

 

我用公安系统的后台查了那个吊牌的主人。

 

黄志雄。

 

法国国籍,地址栏里填着的是市里的一座天主教堂。

 

这算什么,钟楼怪人么?

 

为了避免误会,我特意换回便装,按照导航找到了教堂。我随便问了一位信徒,他指了一个方向。

 

一个男人正弯着腰清理摆放蜡烛的桌子,隔得远,光线也暗淡,看不清他具体的相貌。我走了过去,他抬起身看我,我几乎被吓了一跳,他的相貌和凌远如此相像,只是肤色更深一些,身材也更壮实。

 

军人。

 

他盯着我看,突然露出一种受伤的神色。我赶紧把狗牌掏出来,他的神色又迅速冷了下去,像是一片因脱水而蜷缩的落叶。

 

“你在哪里找到的。”他问。

 

“你在哪里丢的。”

 

“伊拉克。”他皱了皱眉,像是要挥走一只蚊虫一样摆了摆手,“抱歉,神父还在等我。”

 

我把狗牌递出去,他并没有接,径直转身离开了。

 

一无所获,我耸耸肩,转身准备回去。

 

“……熏然!”

 

凌远的声音?我抬头看,发现他就站在前方几步远的地方,环顾四周,一阵绝望猛地从脚底蔓延上来。

 

空房间。

 

“看来它找准咱俩了。”事到如此,我竟是笑了出来。

 

“你在哪里?我是说在这之前。”凌远看起来比我要冷静一些。

 

“教堂。我查了那个狗牌上的名字,找到了所有者。但是他什么也不知道,或者知道但是不想说。”

 

一阵尖锐的电话铃声响起,墙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部电话。我拦住要过去一探究竟的凌远,一时间整个空间里都是刺耳的声音,带着一点回音。我掐着自己的脉搏,等了大概半分钟,铃声依旧没有停下。

 

凌远受不住了,大步过去拎起听筒,举到离头远一点的地方,好让我也听到。

 

听筒那段隐约传来一段电流的刺啦声,和刚才比起来,这点声音实在小得可怜,我凑过去,想要听得更清楚一点。

 

荣石……荣石你醒醒,马上就结束了。我带你去香港,我们逃得远远的。

 

反复只有这一句,夹杂着哽咽声。四五遍之后,咔哒一声断掉了。屋里又恢复了死寂。

 

“你觉不觉得……这声音……有点像你?”

 

我猛然想起黄志雄和凌远极为相似的脸,冷汗从背后析了出来。

 

“等出去以后,你去查那个荣石,我回去问黄志雄。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出警察局的时候是中午,算上路上折腾的时间,现在恐怕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别说是午饭,我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此刻只觉得浑身脱力,索性躺在地板上。凌远不死心的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差不多又过了一个小时,我又回到了教堂里。

 

我连忙冲向车里,翻出警徽,在走廊上截住了黄志雄。

 

“关于空房间,你知道多少?”

 

他看着警徽,又看了看我。说实话,他看我的目光总是很奇怪,像是隔着雾辨别远处人的身影一样。

 

他带我在长椅上坐下。

 

“你进到那个房间里,第几次了?”

 

他问。

 

*

 

回到车里时,天已经黑下来了,我打开前灯,光柱从黑暗里伸出去,照亮了一片细小的尘埃。我用手搓了搓脸,努力理解着刚刚的谈话。

 

一切要从一张画开始。

 

黄志雄从古董商里收来了一张画,当天晚上,他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画里的房间。

 

时间很短暂,只有几分钟。他觉得太过诡异,转天把画退了回去。

 

但是异象并没有放过他。空房间总会找上他,被困的时间越来越长,几十分钟,到几个小时。最长的一次被困了整整两天。黄志雄做过无数次试验,他用沙漏来计时,房间里的东西无法被带走,外界的东西却可以带进空房间,除了食物和水。

 

空房间在捕猎,像猫科动物一样,它喜欢玩弄自己的猎物。

 

有时房间里会有异动,说话的声音,或是其他的景象。黄志雄试图弄清其中的逻辑联系,却一无所获。

 

“有次一辆黑色的老爷车撞进来,然后又迅速地消失不见了。”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呢?”

 

“不知道……从某一天开始它再也没有出现过。我猜它找上了你们。”

 

我还问了荣石,黄志雄表示对此人一无所知。他迷茫的表情非常真实,我便没有再问。

 

临别之前,我在圣母像前点了一盏灯。

 

“无人能从黑暗中转回,他被刀剑所等候。”

 

我回过头,然而黄志雄已经不见了。

 

 

*

 

 

“你真的相信他说的话么?”凌远问我。

 

“一周前我也不相信自己会被无缘无故的困住一件破屋子里。”

 

凌远从手机里翻出一张截图,递给我。

 

“法国那边的朋友帮我查了他的医疗记录,退伍兵,患有严重的PTSD。”

 

“可他全都说准了,越来越长的被困时间,屋里的异象。”

 

“是空房间让我们找到他的,凭这一点我也无法信任他。”凌远向我这边靠得更近了一些,手从靠垫下面穿过去,环着我的腰,“熏然,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无法结束这一切……”

 

我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捏了捏。

 

“黄志雄逃出来了。问题一定在那幅画上,相信我。”

 

想了想,我又补了一句。

 

“我可是警察。”

 

凌远笑着说好,凑过来吻我。报考警校的时候,老妈一万个不愿意,说这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就丢了命的活。我当时还逗她电视剧看太多,现在真的陷入了或许会丢了命的境地里,我反而没有想象中紧张。后来想来,或许是太过自信了,终究不敢相信死亡会将我收进它的阴影里。

 

我和凌远想了很久,也回忆不起来是否见过黄志雄说的那张画。荣石的名字竟然是在一份旧报纸上找到的,豆腐块大小的文章,写着他和北平市警察局方副局长受邀参加一个庆祝仪式。调查一瞬间陷入了瓶颈。我们推掉了所有的值班,像是末日将临一样尽可能地把时间消耗在对方身上。过了整整一周,然后它又抓住了我们。

 

说实话,我记不住那次囚禁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甚至不知道被关了多久,人饿着肚子能够坚持多久?七天?如果连水也没有呢?

 

我只记得最后,地板上涌出了无数血字。

 

La faim. 

 

饥饿。

 

耳边是金戈交错之声,隐约夹杂着青衣幽咽回环的唱词。我无法辨别那些声音是幻觉还是空房间发出的。然后更多的血液从地板的缝隙里涌出来,迅速盖过了字迹。我惶恐地去捉凌远的胳膊,触手却是一捧齑粉,腥红的液体顺着织物的纤维爬上来,淹没了我。

 

失去意识之前我又听到了黄志雄的声音。

 

“无人能从黑暗中转回,他被刀剑所等候。”

 

*

 

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家里,凌远拿了几袋盐水给我吊。我看着他把墙上的表摘下来,再将输液袋挂上去,边无聊地翻手机里的照片。

 

凌远趴桌子上睡觉的侧脸,警察局传达室养的猫,我一张张翻过去,直到看到上个假期和凌远去上海的照片。

 

照片上是我大学时的舍友,从一张大窗往外望,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你看这个壁纸……”我捅了捅凌远。

 

空房间。

 

凌远往前翻了几张,那是一间改成博物馆的老宅,大多光线晦暗,其中一张隐约看见了吊灯,发着暖黄的光。

 

千真万确。

 

我不顾一手还连着针头,扯过茶几上的电脑订机票。凌远又往前翻了一张,照片一角收进去一块铭牌。

 

明公馆。

 

*

 

第二天一早我们已经站在明公馆前面。我和凌远从一群群的游客间挤过去,直接奔向一层右手边的屋子。

 

家具没被撤走,四面墙挂着旧照片,但是我们都认出来了。

 

在现实中看见噩梦重现让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凌远赶忙伸手来扶,正是在这一个瞬间里,四周嘈杂的声音潮水般退去了。

 

空房间吞噬了我们。

 

*

 

糟透了,这一切都糟透了。

 

就像等着一节火车向你撞过来一样,先是汽笛声,然后感受到脚下的大地在颤动,最后那节火车才会耀武扬威地出现在你的视野里。

 

一段被抻长的死亡。

 

我和凌远靠在一起,他给我讲在法国留学时在水果店打工的故事,讲他填志愿时和家人的争吵,讲他小时候在祖母家度过的夏天。我们把人生全部的秘密抖落出来,交给另一个将死的人。

 

期间空房间“好心地”变出一个苹果。我俩一人一口分完了它,虽然这对推迟必将到来的死亡并没有什么作用。

 

墙边一直立着一只书架,在聊完了所有能说的话之后,我过去随便抽了一本。作者名字拗口地要命,看简介是波兰人。

 

一张照片随着动作掉了出来,扣在地上。我蹲下身,将它拾起。

 

又来了。

 

这是一个笑话么?

 

我愤怒的将照片撕成两半,凌远探寻地凑过来,照片上一位女士坐在三个身着西装的男人身前。

 

其中两个有着我和凌远的脸。

 

“她是……明公馆的女主人。我记得大门口挂着她的照片。”

 

“那后面的是她儿子么?和着咱俩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我一把将凌远举着照片的手打开,晃着步伐挪回墙边。

 

“她有三个弟弟……熏然……如果这是真的呢?”

 

“咱俩事先都不知道……所以……应该不算乱伦?”

 

凌远抿着嘴笑了一下,他拿着照片走到我眼前,坐下。

 

“我是说别的,每天来这里的游客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找上了我们。”他侧过一点头,声音带着些许颤抖,“你还记得那个电话么,那个和你很像的声音……”

 

“荣石?”

 

“建国以后,方家举家去了香港。”

 

我想起了电话里那个抽噎着的声音。他说要逃到香港去,他在躲什么,是战争么?

 

还是……

 

那他成功了么……

 

我低头看着照片,那张酷似凌远的脸。

 

黄志雄。

 

他看向我的神情,像是一片因脱水而蜷缩的落叶。

 

碎片慢慢浮现出来,我猛地攥住了凌远的袖子。

 

“他在说谎,黄志雄。房间里不只他一个人。明家两兄弟,荣石和方副局长,咱们俩。他为什么隐瞒这一段,他是怎么逃出来的。”

 

空房间给出了回应。

 

凌远用力按着我的肩,试图让我冷静下来。

 

房间里出现了第三个人。

 

他背对着我们倒在地上,鲜血从身下流出来,四肢折成一个诡异的角度。

 

凌远小心翼翼地绕到正面去,我看到他的表情,顿时明白了一切。

 

“是不是很像我。”

 

我撑起身,走过去。凌远将那具尸体放平,手伸进口袋里,试图找到一些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这一刀夺走了他的生命,很干脆,没有受太多苦。”他给我指尸体锁骨处插着的一柄刀子。

 

“你能做到么。”我问他。

 

凌远惊诧地看着我。

 

“黄志雄逃出来了,因为他杀了另一个人。那通电话应该是荣石生命的最后时刻。这就是空房间的本意,剥夺水和食物,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

 

“李熏然你冷静一下……”

 

凌远没能把话说完,我抬手打昏了他。

 

我将尸体身上的刀子缓缓拔出来,感觉像是从一块橡胶里抽刀。一小股还没来得及干涸的血液被带了出来。我拾起凌远手中的钱夹,里面只有一张照片,黄志雄和这个年轻人顶着墨镜在沙滩上笑得一脸恣意。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一个“赵”字。

 

恍惚间我突然觉得和凌远一起拥有了一段从未发生过的生活。

 

我脱力地坐在地上,低下头沿着凌远的鼻梁一路吻下去。眼泪失控般流出来,化开在他的嘴唇上。

 

我们还可以拥有那么多可能性。

 

我们总会在无数时空中找到彼此。

 

凌远,我想让你活下去。

 

我爱你。

 

我抬刀划破了手腕,成片深红色的血液涌出来。我慢慢躺下来,头枕在凌远肩上。现在黑暗和寒冷伴随着我,但是我并不害怕,在我的房间。

 

在我的房间。

 

*

 

我没有死。

 

我不知道原因。

 

或许我当时太过虚弱,空房间认定了我必死无疑,便放过了我们。

 

凌远在离开空房间的第一瞬间就醒了过来,我被送到了医院,据说是因为“书橱玻璃碎掉划开了动脉”。

 

卧床期间我调查了明公馆以往的主人。

 

大哥明楼建国之后没多久便去世了,明诚搬到法国乡下,写写随笔,偶尔也画油画,之后离奇失踪,警方遍寻无果,以法律上宣布死亡告终。由于曾在伪政府任高职,作品基本都被收藏家收购走了。书上的原话是“历史价值高于艺术价值”。

 

或许不是失踪,他选择进入空房间,那里充斥着他的回忆。

 

我曾经沿着收购名录打电话去查,确实有一副画的是他和大哥以前的书房,题名《家园》,不过对方说就在前几天被一位大提琴手收购了,说要挂在琴房里。

 

出院以后,我和凌远办了一个小型的婚礼,只有几个朋友参加,毫无法律效力。之后我们去了普吉岛度假,我特意买了两个墨镜,事实上,他不够瘦,肤色也不够健康,远没有照片上的黄志雄好看。

 

我去找过黄志雄,我们交换了一些事情,后来他回去了法国,我们便断了联系。

 

空房间再也没有出现过。

 

它或许找上了下一个目标,或许只是蛰伏起来,等着有朝一日再把我拖进噩梦里。

 

没人知道它为何出现,也没人知道如何让它消失。

 

但它总会找上你。

 

当你打开一扇门,或感受到一阵短暂的眩晕时,请一定要小心。

 

或许这次。

 

空房间选择了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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