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淹死

【黄志雄X赵启平】Smells Like Teen Spirit (12)


#最近整个人都陷入没什么事干也什么都不想干的终结感当中,lo都不常上了。

  教练,今年的五月病来得有点早啊。#




故事到这里其实就可以结束了。

 

当然了,你听到这句一定会抱怨,搞不好还会拍桌子表示愤怒。

 

所以还是说一下结局吧。

 

我打算先跳开那一段日子,直接把最后的,真正的结局告诉你,好让你安心。

 

是的,我们在一起了。

 

现在依然在一起。

 

如果我的钱包被偷走,小偷能在里面发现几张钞票,一张信用卡,星巴克的会员卡,几份超市和面包房的收银小票,和一张合照。

 

我和朋友在马赛合开了一家私人诊所,鉴于我从来不嘱咐病人多喝可乐,生意还算不错。黄志雄弄了一艘二手游艇,在旧港招呼招呼游客。他现在晒成了时尚杂志里最吹捧的那种小麦色,意大利面都要比他白一些,和他在商场试衣服的时候总有姑娘在架子后面举起iphone偷拍。

 

我们有一栋带阁楼的房子,所有年轻时候收藏的CD和黑胶都堆在里面。在一些特殊的时候,比如喜欢的球队赢了客场,或者无意间遇到几个老朋友,我们会挑几张拿下来听,甚至跟着唱上几句。黄志雄会把吉他带到船上,但我从未探究过他的水平如何。不过旅游部门从来没有收到游客关于“恼人的吉他声”的投诉,我猜至少不会比当年差。

 

我们没有办理任何法律上的程序。换句话说,我们还没有结婚。虽然法律已经提供了这种选择。

 

就像黄志雄说的,结婚意味着全然的了解,而我们每天都能在彼此身上发现新的事物。没必要急着去达到那个终点,我们有余下全部的生命去探索更深的可能性。

 

有时我会坐下来,短暂地怀念一下那个年轻气盛的自己,然后惊叹于生活的不可预知。他们说这是变老的表现:回忆人生,然后为曾经顶撞老师而懊恼。当然,我变老了,久坐让我的腰总是有点疼,酒吧的音乐也渐渐变得过于吵闹,但是我并不为自己年轻时所干的蠢事而后悔,虽然重新办理入学手续和补上课程确实耽误了很长时间。相反地,我甚至感到有点自豪,有时在咖啡店,看着前面长长的队伍,那些打着哈欠的人,我会想,嘿,他们中有哪个曾经有机会在一个破仓库演出过呢?

 

虽然我不会选择变回那个疯癫版本的我,不过我也不厌恶他,因为无论是哪一种状态,都是当时的我确实想成为的样子。而且我相信在相差如此之大的两个我直接是存在某种联系的,那个炎热的夏天永远地在身体里留下了印记,并且转化成了我性格的一部分。

 

好了,现在我要把时间稍微往回拨一下,看一下那个夏天和之后发生的一些事情,以及本来绝无可能相识的两个人是如何走到一起的。

 

艾克斯回来之后不到一周,黄志雄回到了部队。我在马赛呆了一段日子,然后回去学校继续完成学位。我们隔三差五的通一封邮件,我讲一讲学业,他说一说战友间的恶作剧。那时我们都对这种关系不太抱信心,毕竟那是一个facebook还没有流行开的年代,说真的,如果你不能常常给一个人点赞,你会觉得离他的生活越来越远。

 

幸运的是,医学是一个需要很多很多年才能取得执业资格的专业,他的战友也足够有趣。就这样持续了几年,他突然打电话过来,问我愿不愿意去法国和他一起生活。

 

在亨利太太的餐厅里,我又一次见到了黄志雄。那是一次小心翼翼的试探,我当时正在一家公立医院实习,攒了好几个夜班才请出一个假期。

 

见面并没有想象中的尴尬,相反,仿佛曾将隔离开时间都从未存在,他坐在铺着碎花布的餐桌前,手里攥着一瓶啤酒,小拇指腾出来把菜单翻到下一页。背包扔在脚边,头发还是那个两边剃短的样子,一根金属链挂在他的脖子上,末端伸进T恤里。

 

什么都没有改变。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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