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友们我浪回来了……
包邮区真是一个好地方,值得一天吃五顿饭【……
顺便汇报个进度,本子印厂已经寄过来了,我收到以后会第一时间打包发出去哒。
虽然觉得没人记得这篇故事了,但怀着有始有终的高尚情操还是力求把坑填上,虽然隔得太远……已经完全找不到当时写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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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你到底是谁?”萧景琰一直在头脑里反复琢磨白天听到的话,最终在无数解决方案里,他选择了最直接的一种。
他的怀里揣着藏在马鞍下面的一把小刀。
“我是蔺晨,一介江湖郎中而已。”对方慢悠悠地把手上的书扣在桌上,又顺手把蜡烛拉得近了一些。
“这不是你的屋子。”
“你也不是去探亲,”蔺晨把手伸到后脑勺挠了挠,语气像是在酒楼里闲聊一般放松,“你又到底是何人呢?”
“我……”萧景琰差点气急说出自己的真名,虽说无权无势,但名头拎出来还是有几分唬人的。不过最终他还是按捺住了。
不宜多生事端。
“您看看,连自己的名字都说不出,又怎么来质问我呢?”
“你也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随口一说。”蔺晨站起来,披在身上的裘衣落下来,他一把抄起,丢给萧景琰,“天气要暖和起来了,我们明天动身吧。”
萧景琰愣在屋子中央,看着对方一件件把桌上的物件打包好。
“我有一位朋友,他们说他死了。”
“没人会无缘无故骗人,你应该掉头回去。”
“你懂什么!”萧景琰愤怒地将大裘掷在地上。
蔺晨踱过去,将大裘拾起,对着烛光照了照,朦朦胧胧透过一点光,像要落下的日头一样。
“传说有魂魄以为自己尚为生人,聚集为寨落,终日渔樵与常人无异。”
“既然与常人无异,留于人世有何不可?”
蔺晨听到这回答笑了笑。
“早睡吧,明天要走很远。”
(四)
后半夜,萧景琰被一声砸门惊醒。
“何人?”
他唤了一声,外面静了片刻,紧接着又窸窸窣窣响动起来。
萧景琰悄声翻下床,向门口摸去。没走两步,被同样听见响动从里间出来的蔺晨一把捉住。
手腕被紧紧攥住,对方的头发束得一丝不苟,外衣也规规矩矩地穿在身上,仿佛知道要发生什么,手指压在唇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不似规整的敲门声,节奏混乱,夹杂着一两下刮擦门板的声音。
“不必理会。”蔺晨压低了声音说。
萧景琰赤足站在地上,脚腕觉得冰凉,他突然想起以前婢女小心翼翼往暖炉里添火的场景,请来的先生把棋谱摊开,一一为他讲解招式。
还有他逃出宫墙那一日无数靴子踏在地上,凌乱的声音。
敲门声还没有停下。
“那些留在世间的魂魄,如果他们发现已是亡人呢?”
“不知道,八成去做些死人该做的事吧,投胎转世什么的。总会有几个刚死的,弄不清楚自己是谁,来填他的位。”蔺晨摆摆手,不等萧景琰再问,径自回到了里屋中。
萧景琰缩回在床上,那一声声响动仿佛透过身后的灰墙传进胸骨里。
他们要回来了。
他们是谁?
这间屋子的旧主人么?
还是……
萧景琰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他似乎做了很多的梦,但是又说不上来具体梦到了什么。
蔺晨趁他发愣时早已推开门出去,第一阵凉风吹过来时,萧景琰隐约捉住了梦里的一个画面。
林殊吵吵嚷嚷地把他手里的兵器抽走,换成一件朝服丢过来。
还来不得他细想一下这个画面,外面蔺晨一声惊呼,转瞬间他连这一幕也忘记了。
萧景琰走出屋外,门上遍布着几处刮痕,木屑刺出来,支楞在外面。地上的积雪也被掀开,露出灰黄的泥土。
“幸亏没有开门,八成是还没来得及冬眠的熊下来寻吃的了。”蔺晨叉着腰,用脚在翻出来的泥土里扒拉着,“从这里走大约两个时辰有一个岔路口,然后往哪边走就由你了。”
萧景琰突然有一种受了骗又无处申辩的哭笑不得的感觉。
“由我作什么,我又不认得路。”
“一门心思还朋友一个清白的萧景琰会一直向关外走,皇七子萧景琰会掉头回都城,寻找更为合适的时机。”
萧景琰摇头笑了笑,他甚至不太奇怪为何眼前这个相识不过一周的人会知道自己的来历。
“那你又是何人?”
“一介郎中而已。”蔺晨翻身上了马,“至于救的是你的朋友还是大梁,就要看你要做何人了。”
萧景琰拍马跟上,阳光照在雪地上亮得刺眼,走出没多远,却突然刮来一阵大风,卷起的雪粒打在脸上有些生疼。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屋舍被笼罩在一片白茫茫里,再也不见踪影。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