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淹死

四个四重奏


#楼诚,黄赵,凌远和……八一又又又见鬼的故事

   情人节短文,他们身上有世上所有的爱。#





擦肩而过

 

(1)

 

“阿诚快进来,别碍了大少爷的眼。”

 

桂姨一把将小阿诚拉回了屋里。

 

(2)

 

“赵,你那里面是谁。”

 

“这他妈就一屁股哪看得出来,兔女郎吧。”

 

“我这玛丽莲梦露,撩着裙子的。”

 

“诶不行,咱俩换换。”

 

“去你的,尿一半了都。”

 

站在外面的黄志雄想了想,在冲水声里向左一步,排在了有玛丽莲梦露的隔间后面。

 

(3)

 

“凌院长,那几个警察怎么办,他们局长特意关照过。”

 

“让新来那个小大夫去吧,缝针而已,正好练练手。”

 

(4)

 

“你他妈别驴我,黄金有价玉无价,这玩意,别说是什么听都没听过的破梁国,哪怕是从秦始皇怀里掏出来的,我也不敢收啊。”

 

胡八一把玉冠搁脑袋上比划了一下,随手丢开,掂起旁边一尊瓷器端详起来。

 



一咬牙一跺脚

 

(1)

 

明楼看着阿诚被血浸湿的衣服,破天荒地手有些发抖。

 

“没事。”阿诚安慰道,一只手扶住明楼的胳膊。

 

布料撕下时还连着皮肉,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

 

阿诚只来得及疼了几秒,因为明楼这一下撕得确实利索。

 

也因为下一秒他凑过来吻住了自己。

 

(2)

 

“你什么意思?”黄志雄靠在床头,换了个舒服的坐姿。

 

“就这个意思。”赵启平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一颗颗将衬衫扣子解开,隐约可见一段麻绳从肋下穿过。

 

黄志雄舔了舔嘴唇,抬手将床头灯调的暗了一点。

 

“牺牲够大的啊。”手指扣上大腿根,从麻绳下穿过去,轻轻揉着那一道勒出来的红印,“你最好做好思想准备。”

 

他抬手在对方身前撩了一把。

 

(3)

 

凌远觉得心脏跳得有点发慌,胃也隐约要跟他过不去。

 

喝太多咖啡的代价,他叹了口气。

 

在住院部带着一群实习生查了半天房,又连着给自己排了一台手术和一个夜班。

 

回家的时候李熏然裹着毯子喝着果汁,正对着暂停的电视画面发呆。

 

“诶老凌,吃的我都摆好了,赶紧的我这一周连值班都想着剧情,整天心不在焉。”

 

凌远把外套搭在椅子上,换了拖鞋,从李熏然怀里抢过半张毯子,拿起一小碗削好的苹果往嘴里塞。

 

“我别人换了一下,晚上不去值班了。”

 

李熏然点点头,眼睛压根没离开屏幕。

 

屏幕里瑞秋为罗斯在婚礼上叫错名字的事激动不已。

 

凌远把怀里人搂得更紧了一点,觉得心脏好像也不那么难受了。

 

(4)

 

“你不说这就是一个听都没听过的破国家么。”

 

“打住吧这破国家的破皇上在梦里缠我半个月了,我胡八一,作为一名坚定的无产阶级唯物论者,必须来一探究竟,破除这些封建窠臼。”

 

第一铲下去,地宫一角一块砖感震向下沉了一沉。



 

电灯泡

 

(1)

 

“大哥,阿诚哥,我和曼丽要先你们一步了,到时候来喝喜酒。”

 

明台笑得能看见后槽牙。

 

明镜一边端详明家唯一的媳妇,怎么看怎么喜欢,一边朝剩下的二位哥哥飞“老大不小了还找不到对象”的眼刀。

 

呵呵。

 

阿诚心里想。

 

小兔崽子的。

 

明楼心里想。

 

我为啥会在这啊,我应该是有女朋友的呀,你们谁看见我女朋友了。

 

郭骑云心里苦。

 

(2)

 

赵启平打开家门第一瞬间就闻到一股酒精的味道。

 

他摸黑走过去,坐在沙发一段,另一端动了动,没有吱声。

 

“喝够了么?”

 

一片安静。

 

“喝够了快点他妈的来睡我。”

 

他随手脱掉毛衣丢出去,走回卧室,重重摔上了门。

 

(3)

 

凌远觉得左边像坐了会喘气的一个大火炉。

 

“他非得在沙发上坐着么?”

 

“我妈惯的,再忍几天吧。”

 

“阿姨哪天回来?”

 

他下意识向左看,李熏然被挡得严严实实,只好转回头对空发问。

 

“下周三。”

 

凌院长伸手够过来茶杯,喝之前熟练地把飘在上面的一根毛挑走。

 

电视里瑞秋从机场气喘吁吁赶到了罗斯的住处,两人拥吻在一起。

 

挤在凌远和李熏然中间的哈士奇也跟着伸着脖子号,摇摇尾巴抖出一屋狗毛。

 

(4)

 

“诶,你这整天跟新媳妇丢了相公一样,到底看见嘛了。”胖子捅了捅身边的人

 

这一路别说粽子了,连蚯蚓都没看见,一路长明灯引道,直入主墓室,胖子不住感叹用户体验真是友好,估计一会儿点上蜡烛都能听到一曲生日快乐歌。

 

棺椁内只有一件退成“姨妈色”的红衣,包着一块玉枕。胡八一被魇住一样去碰那枕头,之后昏迷了小半天,醒来之后就变得失魂落魄。

 

“也是邪门了,我就跟看了一场3D电影一样,结束以后,觉得一生都过去了。”

 

“哎呦呦你别整这文的,这电影,讲了什么?”

 

“有这么一个人,嘴里所说的话,都是跟他肉体上的冲动相反的。。”

 

“谁?”

 

“你们说什么呢?”

 

通道另一头一个身影现出来。

 

“跟八一搞对象呢。”

 

胖子满嘴跑火车,被身边人一个黑驴蹄子砸向太阳穴。

 

远处的shirley杨看了看蓬头垢面的两个人,表情宛如见了鬼。

 



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1)

 

李大姐觉得读书是顶没有用的一件事。

 

你看那明家的一对老兄弟,读了一辈子书,不还是和她们住一样的四合院?

 

还不如她男人倒腾点小买卖划算。

 

然而她的小小子不这么想,整天往二位爷爷那钻,连着胳膊肘外拐,把当娘的非议一边传递了过去。

 

“我娘讲,这书读了不能变金子,买菜也不能多饶一块土豆,不值。”

 

楼大爷听了一愣,然后慢悠悠接过程大爷递来的一杯茶,眼角的皱纹都带着笑意。

 

“值,值得很呀。”

 

那是一个晴天,北方的风干燥而猛烈,广播里一遍遍说着哪个京剧团要赴沪演出,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2)

 

所有故事都有两个结局。

 

他四十出头,和同性爱人居住在巴黎,每天带着狗在街区绕上两圈,顺便买面包当做第二天的早点,寡言少语,生活圆满。

 

或者。

 

他不到三十岁的时候开赴战场,并不为了理想,也没有什么荣誉,黄沙翻滚而过,子弹出膛,面罩揭下发现射中的却是战友。

 

他活了下来,但他把一部分永远地丢在了沙漠。

 

四十岁的他随手拨开一堆塑胶玩具,把爱人轻轻放在床上,冰凉的蜡液在指尖有一种油腻感。

 

电话响起,他按下通话键,嘈杂的电流中有大雨倾盆,几句呢喃模糊难辨,仿佛来自旧日的幽灵。另一边,爱人发出几声难耐的呻吟,混在细不可闻的马达转动声里。

 

布列塔尼的修道院里,钟声响起,深色的袍子拐过转角,野花从泥土下探出来,万物如新。

 

你选择哪一个?

 

(3)

 

饭桌上,凌远说了很多,新来的小护士每天换一个夸张到可怕的手机壳,办公室水杯摔了新的还没到,桌上的笔又不知道被谁拿走没有还,医院后身的狗食馆做土豆丝一绝。

 

李熏然也说了很多,热心群众捡了一只金毛送去失物招领,同事糊里糊涂把漂白液撒上警服变成班马,整个警队都羡慕他是带饭党,中午不用跟着订盒饭,不过今天的汤太淡了。

 

他没有说患者车祸急诊,从手术台下来才支支吾吾承认身上有血液传染病,还嬉皮笑脸地来了一句“这不是怕你们不好好治么。”

 

他没有说一个小区里同一周发生两起凶杀案,一个是妓女不知惹了哪里的人,一个是女婿气不过捅了丈母娘。邻里街坊围坐一圈指指点点,一个个地争先发表见解。

 

世事总有破败险恶之处,幸有一人并肩。

 

(4)

 

八一他现在可是请不动了,上次下了个什么魏晋南北朝的斗,回来就金盆洗手了。

 

咱这一行,开张别说吃三年,吃三十年也行。

 

我胖爷也老了,正好一块金盆洗手,做点小买卖,给自己积点德。

 

诶不过您甭说,他捞出来那个玉枕可真是个好东西,三伏天也冰凉刺骨。八一整天抱着那玩意睡,有一次我半夜尿急,凑过去瞅了一眼,您猜怎么着?

 

隐约可闻金戈铁马之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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