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型贺文，大家新年快乐XD

脑洞来自lo主去年在魔都的没溜跨年历程，眼睁睁看一位挚友靠把自己喝断片把一对情侣搅合成了。#

明楼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隔着老远就看见阿诚和一个大个头扎在一起，大块头亲切地拍了拍阿诚的肩膀，阿诚被这股力气带得向一侧歪了一下，顺势举起啤酒在对方酒杯上撞了一下。

 

“这位是？”明楼快步走过去，他不想在一年的最后一天陷入麻烦。

 

“贝特朗，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同事明先生。明先生，这位是贝特朗，我同年同月生的好兄长。”

 

明楼挑了一下眉，贝朗特挤过来要和他握手，带着一股法国农民特有的淳朴的笑容。

 

阿诚捧着酒杯，笑得几乎要从椅子上滑下去。

 

“阿诚，我只离开去抽了一支烟，你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位……好兄长的？”

 

 

*

 

阿诚和明楼本来计划把明台接过来，留在巴黎一起过新年，房东出去度假了，刚好可以让他们宣布占领厨房。平日那位法国太太嫌中国人煎炒烹炸的油烟太大，会熏花了橱柜。阿诚只要站进厨房里，就时常要受到对方的窥探。

 

结果明台新交了女朋友，一万个不愿意和二位哥哥绑在一起过年。明楼恰好听朋友介绍了一个清净的小镇。

 

“明，你可以去看一看，那里的新年和巴黎很不一样。不热闹，但是让人觉得舒服。”

 

小镇离巴黎不远，20分钟就可以在镇里逛一圈，只有两家餐厅肩并肩在一起，卖食物也卖啤酒。老板生平第一次见到黄皮肤黑眼睛的人，送了他们一盘烤小土豆。

 

“那不勒斯风味。”

 

老板端着盘子，自豪地宣布到。

 

*

明楼接过贝朗特的兵役卡，确实和阿诚是同一天的生日。贝朗特正在兴头上，喊女招待多那几瓶酒来，算在他的账上。

 

几个人很快喝得醉醺醺，阿诚和他的“兄弟”开始把人生里的一件件事倒出来，越说发现共同点越多，甚至两个人小时候都因为吃得太快被鱼刺卡过喉咙。

 

“说来也巧，当时帮我把鱼刺取出来的那位大夫，也是在法国学的医。”

 

贝朗特听了兴奋地发出几声大笑，把阿诚拉过来紧紧地拥抱了一下。

 

明楼听了也笑，哪有什么法国大夫。当时他和大姐试了很多土法子也不管用，阴差阳错地把去法国玩带回来的一瓶酒开了给阿诚，阿诚第一口就被呛到，鱼刺也恰好被咳了出来。

 

“我的好弟弟，你看见那边的姑娘了么。”贝朗特示意了一下吧台后面正在擦碟子的女招待，“我喜欢她，虽然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我知道自己喜欢他。”

 

“你喝多了，贝朗特。”阿诚笑着大口吞下一口酒。

 

“或许吧，但现在我甚至不能把眼睛从她的身上移开，你猜她叫什么？艾玛？还是玛丽昂？”

 

阿诚摆摆手，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径直跑向洗手间。

 

明楼想跟上去，却被贝朗特按回了座位上。

 

“诚是我的弟弟，你一定要好好待他，不要让他为难，不然我就……”

 

大个子越说越迷糊，索性一头栽倒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明楼苦笑，拿起阿诚的大衣，又找到了正在把凉水往脸上拍的大衣的主人。

 

“贝朗特呢？”

 

“睡着了，现在轮到你大哥我陪你了。”

 

阿诚探过身看了一下墙上的表，还有五分钟到零点。酒馆里已经有人陆续走到街上。

 

“我们也走吧。”阿诚穿上外套，拉着明楼的手向外走。他的手心很烫，明楼不由自主地攥得更紧。

 

街道很窄，已经错错落落站满了人，许多女士手里捧着一截蜡烛，阿诚学着身边人的样子抬头看，一条银河坠进他的眼里。他努力睁大了眼睛，把头向后靠在明楼肩上，银色的碎屑越来越多，明楼侧过头，阿诚和他差不多高，所以这样的姿势下他只能勉强看到阿诚的脸颊。酒馆霓虹招牌上的光在阿诚脸上拖出一道暖黄色的伤疤，明楼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揉了揉那一小块皮肤。

 

阿诚猛地转过来看着明楼，星星还没来得及从他眼里消失。

 

然后教堂敲响了零点的钟声。街道另一头似乎有几个人发出一小声欢呼，没什么底气，很快地淹没在一片寂静里。

 

街上的人像水一样散去，衣角相擦发出一阵絮语声。阿诚郑重其事的站直了，伸出手臂环住明楼，然后拥住，趁着啤酒的味道还没有从他鼻尖散去，他悄悄地说了一句。

 

“大哥，新年快乐。”

 

明楼听懂了，在阿诚鬓边落下一吻。

 

“新年快乐。”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