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随手挑三个写写
肉渣 死亡 拟物预警#
毒药
“敬上海。”
“敬上海。”
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两人对着漆黑的夜色不发一言。
药效发挥的很快,阿诚觉得胃里有一股灼烧般的疼痛。他问询地看了一眼明楼,对方向他点头示意。
手指尖开始发冷,两个人的手握在了一起,贪恋着彼此的最后一丝热气。
做戏要做足全套,明天报纸头条将会是伪政府汉奸头子与其秘书饮毒自尽的报道。
听起来像双双殉情一般,阿诚想到这里突然笑了一下,凑过去吻上了另一双唇。
他的兄长,长官,同志。暗夜行路唯一的明灯。
他们听不见也看不见,唯有胸膛抵着胸膛,心脏如溺水挣扎一般擂动,紧接着是一股尖锐的疼痛。
原来死是这般感觉,阿诚迷迷糊糊地想着。
与爱竟这般相似。
本能
阿诚自慰时会低声念着明楼的名字。
“大……大哥,阿诚哥找……找你。”偷听墙角的小少爷面红耳赤地对正在看报纸的明楼说。
不透光的密室
毒蛇身处一片黑暗当中。
如果你是一条蛇的话,这其实很正常。毒蛇有自己求生的方式,那些舌尖分泌出的微妙的化学信息素让他分清什么哪里是泥土,哪里是猎物。
毒蛇自从有记忆起就在这个黑色的屋子里,其实他的记忆也算不上很长。他把身体盘起来,静静地缩在一角。
屋子不大,但很空,除了他以外几乎别无他物。
几乎,别无他物。
毒蛇无法判断那是什么,捕猎者的天性告诉他那不是食物。一个光滑高耸的柱体。他盘上去,腹部划过那物体的表面,隐约感受到上面有一层花纹。他探寻地伸出舌头,抵在硬壁上,拖出一道粘液,在黑暗里隐隐闪着光。他爬到顶端,又顺着洞口探下去,盘起身子,静静地缩了起来。
黑屋子猛然颠倒了过来,他和那物体一并被甩了出去。四周竟然亮了起来,他看不太清,蛇的视觉是很差的。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重回山林之中。
毒蛇把身体舒展开来,原先藏身的物体不知何时坍塌成了碎片叠在他身下。他用身体试图把碎片拢回原形,却被划伤了细嫩的腹部。
毒蛇盘在一堆青瓷的碎片上,贴着釉面的腹部传来阵阵凉意。
可一条蛇又怎么能感受到寒冷呢?